俯仰流年二十春_第29章 首页

字体:      护眼 关灯

上一章 目录 下一页

   第29章 (第1/2页)

    “我没能给他留一个儿子,这是我欠他的。”

    我悲愤到仰天呼地。

    挥手强烈打断她,“你谁也不欠!!你的身体是你自己的!!留一个儿子,留一个儿子,留个鬼啊。”

    我话出失言,因为确实是留了个鬼。

    空气凝滞了三秒钟。

    我震震麻木的手臂,抬眼,问:“为什么一定要生个儿子?”

    “不生儿子,别人都看不起他。”

    “他那样子还要谁看得起他?!要谁看得起他!!”我拍案而起。

    “是我对不起他……”

    我无意识在走神,生命多长时间一百块钱?我想出卖。

    从那以后,除非是过年,否则我很少回家。

    所有清清你看,如今我的冷血,应该是有原因的吧。

    如果你知道,也一定会站在我这边的吧。

    被两个人一起在医院恶心的那晚,我去临熙的计划终究没有实施。

    否则如今就不会有我了。

    究竟为什么会有我呢?

    那晚我望向月亮止住泪水,又低下头,习惯性无意识地搜索起“沈清还”这三个字。

    出现了一张她的新鲜的照片。

    应该是参加什么节目被别人拍了候场图。

    画面里她穿着深蓝色的礼服,头发被盘起一个好看的发髻。

    清冷冷站着,眼尾却有一点笑起来的暖意。

    漂亮得要死。

    我濒临死亡的心震颤跳动。

    第 23 章

    我必须要迫切地爱着什么

    或者要恨着什么。

    我无数次动了去临熙的念头,无数次被这明亮的月光制止住。

    我想我肯定不能死。

    这辈子还没被人好好爱过,我不能死。

    所以我拥有了月光。

    此刻,我拿到蛋糕后,先把它放进冰箱里,随后才开车去医院。

    到院接到她,做了个简单的检查后,医生说:“还是肺部接触到植物的霉菌了,需要住院做个详细的检查。”

    听到医生的话,我知道,我的殷恳劝慰于她而言,终于只是耳旁风。

    上一次她出院,我反复说:“把地给别人种,你不要再种了。”

    她答应我。

    这次,她看着我,嗫嚅着唇,说:“没种玉米,就南边剩那不到一亩的地,我想着少,就中了点芝麻。”

    是了。

    即使不种玉米,也还有芝麻。

    没有芝麻,还有大豆。

    农活总是干不完的。

    现在,她的疾病他的疾病,有一个算一个

    我统统都不想管。

    见她们一次,就是对痛苦的又一次反刍。

    我没明白,悬在我头上的究竟是什么?

    所谓孝道?

    我并不孝顺。

    但我在乎名声。

    我熟练地准备一切她住院需要用到的东西。

    晚上陪床时,她说:“你回去吧,让他在这儿。”

    我没同她们客气,转身就走。

    第二天清晨我去到医院时,母亲正闹着要出院。

    我问他原因,他说,母亲说吸氧的管子温度高、烧人,跟护士和医生都说了几次,都说没问题,不给换。

    听他说话,我心中就会有莫名的烦躁。

    但没料到,一瞥眼,沈清还竟就站在门外。

    她往门口那儿一站,空气中就似注入一片清新的味道。

    冲散了我的疲惫、疏离和烦躁。

    我只要看她一眼,便会觉得异常地安定。

    手机振动一下:

    清:【怎么了?】

    我:【我妈说吸氧管有点烫人。】

    我看到沈清还打了个电话,然后转身出门。

    没一会儿,一个看着像专家的人赶到,摸了摸临时借调过来的氧气罐,弯腰,态度和蔼地对母亲说:“这管子烫,是不是啊。”

    “是,跟她们护士和医生都说了,都说‘能用能用’,能用但是它烫得根本就不能搁在鼻子下面啊。”

    医生说:“好,我来处理。”

    马上嘱咐人换来了新的设备。

    医生问:“这回好一些了吗?”

    母亲点头,“好了。”

    我在门口看着,沈清还站在我身后。

    好像是我强大的守护神那般。

    我没客套地问她“怎么不进去啊”。

    我们彼此心照不宣。

    我转了个身,差点撞进她怀里,我说:
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

上一章 目录 下一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