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		  		第366节  (第2/2页)
“那是……”颜曲月微愣,一时没反应过来。    许黟不想拿那些浪荡话讲给她听,便含糊说了几句,把这话题岔开了。    颜曲月不疑有他,小酌着船夫端来的佳酿,喝着醇香润喉,带着一丝丝的甜味。    “这酒不错,你也尝尝。”颜曲月倒了杯给他。    许黟拿过酒杯凑到鼻尖嗅了嗅,嗅到这酒液里也有豆蔻的香味,手臂微顿。    ……这画舫,体验一次就够了。    他默默地把酒杯放了回去,看着浑然不知情的其他几人,无奈笑了笑。    “你怎么不喝?”    颜曲月看他来到画舫之后,不吃不喝的,徒然生出怀疑,再度看那酒,顿时就不想喝了。    “看来以后,咱们少来这地方。”她撇撇嘴,目光落到柳腰花态的伶人身上,深吸一口气,喊停了她。    让伶人下去后,画舫里糜然之气渐退,但看这船中装扮,就知这不是艘什么正经的船。    ……不久。    船夫将画舫划到江中时,便停了下来,任由船在江中幽幽飘荡。    这画舫要比寻常游湖的船只大了不少,船尾楼上悬挂数盏红灯笼,里面有几间熏过香的房间,配套齐全,应有尽有。在船中留宿者,可直接到第二天清晨才下船。    至于在船上做什么,便不言而喻了。    包下一搜画舫要十贯银子,想要与船上的花娘们共度良宵,那就是另外的价钱。    能来消遣的,都不是普通人家的子弟,一夜挥霍个几十贯钱不是少有事。    许黟是带着家眷来的,抱着琵琶退出来的琬儿有些忐忑地想。    她今夜是留不住这个贵客了,回去的话,怕是要被妈妈说道。    刚进来船中小屋,里头嗑瓜子的鸨母看着她如此,眼里多出不喜:“连弹曲都叫人赶了出来?”    琬儿低头,小声说道:“回妈妈,是船上的客人想要清净些,才让琬儿退下来的。”    “哼,那换香呢,这又如何说?”鸨母讨不到好处,就想着对琬儿出气,光有一面长相又如何,平日里像条死鱼似的,如何调教都无用。    这客人初见了欢喜,后面见她非可人样儿,便也心中厌弃,不舍得为她花钱。    鸨母好不容易养着她到十五岁,又怎么能不叫她挣钱。    今日好不容易有了客官包下船,无论如何,也要让里头的人点了琬儿作陪。    “我记得上船的人里,有个人高马大的,是个壮实汉子,”鸨母藏着心眼的眸子转动,徐徐善诱道,“这等男子最是耐不住,你端着酒过去,引他喝几杯。”    不用说尽,琬儿也明白鸨母话里意思。    她抿着涂抹胭脂的红唇,不敢顶撞妈妈,只能任她安排。    ……    江水晃眼,阿旭趴在船舷看得昏昏欲睡。    这时,他感觉到身后有人朝着他走过来,骤然回头,却看到是那弹琵琶的琬儿。    琬儿被他猛然回身,吓了一跳。    她稳住心神,双颊绯红地低语:“相公怎么独自在此,入夜后,这江面风大,吹多了头疼。”    “还行。”阿旭老实地说道,“吹着风,就没那般困了。”    琬儿呼吸微滞:“……”这青年是何道理?    猜不透这人想的是什么,她便不再多想,只牢牢记着妈妈交代她的事儿。    “琬儿还不知道相公何姓,可愿意告诉奴?”她一面说着,那细细柳腰倾斜了过来,双手拿着酒壶和酒杯,学着那些姐姐们,为面前的客人斟酒。    只见阿旭看到她凑近,不做声地后退一步,后腰抵在船舷边的木栏之上,疑惑地蹙着眉看她,不知道她为何突然靠这么近。    “我叫阿旭。”阿旭说着,盯着她看,“你是有事找我?”    琬儿咬着唇,似乎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,“旭生你不要这样看着奴家,奴家会害羞的。”    阿旭不好意思地撇开眼,挠脸说道:“是我之错,琬儿姑娘莫怪。”    琬儿看他如此青涩,与以往那些点名要她作陪的客人完全不同,忽而心中生出悔意。    可又想到妈妈那能吃人的眼神,她缓了缓气,明白她别无选择。    “旭生,我不怪你。”琬儿换了个自称,婉转道,“船上的酒不错,你可要喝,我来喂你如何?”    她自端着酒杯,抵在了阿旭唇边。    阿旭哪里见过这般,有些迷瞪地就将那抵在嘴边的酒液给喝了。    喝到肚子里,他才意识到这酒不同寻常。    他舔了舔嘴唇,品味着这入喉的酒水,很快就常出来,这里面加了壮阳之物,还有豆蔻……    想着郎君让他们不要再喝船上的酒,阿旭看向柔柔弱弱的琬儿,瞬间变了脸色。    他喊出声来:“我不喝这酒!”    琬儿吃了一惊,拿着酒杯的手微抖,差点没拿稳:“为、为何?”
		
				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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