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		  		第75章  (第2/2页)
一个身着灰蓝色衣裳的男人,莫约四五十岁的年纪,话不是很多,谈完价钱就不再说过话了。    雾气压河,船夫凭借着自己的经验划着船,秋月白站立在船上,陆绯衣坐在他的旁边。    陆绯衣稍微活动了一下筋骨,河面上风很大,倒是比在陆地上凉快不少。    顺流而下,船只很快就路过了河心。    这时候陆绯衣忽而见秋月白掏出了二十四桥。    他刚想说些什么,就又看见秋月白当着他的面把二十四桥丢进了河水里。    “!?!?”    陆绯衣连忙扒在船边往下看,幽绿的河水流的很快,等他往下看时船只早已经不在刚刚刀掉下去的地方了。    秋月白见他反应如此剧烈,问:“怎么?”    “你怎么把它丢了?!”陆绯衣吸了一口凉气:“好歹也算是一件宝贝。”    “你想要?”秋月白淡淡的说:“那你应该早点说。”    “不是我想不想要——你就这么把他丢了?”陆绯衣咂舌。    “丢了就丢了。”    秋月白眉尖拧起,坐了下来。    他的表情有着些许的厌恶,仿佛丢的不是一件宝物,而是一个麻烦。    二十四桥在一天,他就总有一种时玄兰在盯着他的感觉,头顶犹如坠剑,不安如蚂蚁一般爬满全身。    这样一件充满了杀意的邪物,丢了也就丢了罢。    “……厉害。”陆绯衣收回目光,靠在船边:“这样的宝贝,只怕卖都能卖不少钱,能如此果断的将其抛入河水,可见你……”    话没说完,但画外音却明显得很。    秋月白不以为然。    在他的心里一直对时玄兰怀有某种隐秘的仇恨,以至于他现在不想接触任何与其有关的东西。    这种仇恨从十几年前就深埋在他的内心,到如今已经扎根于五脏六腑,无法再剥离了。    第041章 歌声    但除了仇恨,秋月白也在害怕。    害怕这影子永远纠缠着自己。    河水朝东流去,碧波荡漾,恍惚间他好像听见了歌女的吟唱。    “林花谢了春红,太匆匆,无奈朝来寒雨晚来风。”    “胭脂泪,相留醉,几时重。”    “……自是人生长恨水长东。”    声音空洞婉转,漂浮于空气之中,哀哀怨怨。    秋月白一僵。    他的心脏好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攥住,跳的很厉害,在船这种逼仄的空间之上,那种求生的本能几乎要控制着他从船上跳下去。    秋月白一把扶住船的边缘,动静很大。    他用力的捏住那一块地方,力道大得指节泛出一种惨淡的青白色——他在通过这种方法试图让自己变得冷静下来。
		
				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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