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		  		长门好细腰 第192节  (第2/2页)
夹了一张纸条。    “女郎无父母亲眷在侧,定是无人教导,那某便用医者之言,对女郎言之二三。”    濮阳九写得很委婉,但冯蕴看明白了。    大意是裴獗患有阳燥的症候,常以药物控制,濮阳九虽是行医之人,也知是药三分毒的道理,即使他尽心调理,仍常常难以压制,然后便是教导她要多为将军纾解,谅解他是“病人”,忍耐忍耐,然后又隐晦的说了点别的什么,冯蕴看得似懂非懂……    “这人有病。”    她翻看册子倒是没有什么感觉。    因为那种东西她以前就看过,也就是大婚前用来教导女子“知人事”的启蒙书籍,对她而言太低段了,翻一下,便随手压在榻下。    这时大满回来了。    她脸颊有点红。    “叶侍卫说,女郎,女郎还是不要打听得好。”    冯蕴就纳了闷了,“为何不能打听?”    大满低下头,咬着嘴唇。    “叶侍卫不肯说。但仆女方才去听了几句墙角,他们说,说……”    冯蕴受不得有人在跟前吞吞吐吐,沉下脸来。    “说什么?事无不可对人言。”    大满耳根都红了,可冯蕴双眼冷冰冰看来,她又觉得正该是自己表现的时候,“女郎可知,将军有一绰号?”    绰号?冯蕴盯住她。    大满轻轻吐出三个字,“裴大器。”    冯蕴哦一声,“那又如何?”    赞他大气,这不是好事吗?    大满看女郎根本就没有明白什么意思,垂着眼道:“我方才听两个营里士兵在闲谈,说……女郎不易,要吃那样大的苦头。”    冯蕴不是从大满的话里弄明白的,而是她满脸通红欲言又止的样子。    她平静地道:“知道了,你下去吧。”    大满道:“此事要不要禀将军知晓,让人闲话这些事,毕竟,毕竟不大好……”    “有什么不好的?让人说不少肉。无妨。”    要是上辈子的冯蕴,可能羞都羞死了。    现在这种事情,无损她分毫。    行军打仗在外,营里都是血气方刚的儿郎,少则数月,多则数年,本就躁动,而北雍军军规又严,不像有些军营那般设有营妓,没有地方打发和消耗的精力,用来啐嘴子,说几句臊话,太正常不过了。    再者,别人也就是谈论一下,何须计较?    她让大满备上笔墨,拿来品书写好的账本,就开始给城中大户豪绅们算账……    阿母说,世上大部分的财富都掌握在百分之二的人手上,在并州城她才认识到这个说法的正确性,觉得阿母十分了不起。    她相信,这百分之二的人,足以养活并州城的百姓,供养北雍军……    -    濮阳九看着冯蕴离开,并没有去伤兵房,而是交代了两个药童去换药,然后去了大营。    裴獗正和邓光说着话,濮阳九就进来了。    也不吭声,恭恭敬敬地立在一侧。    裴獗问:“有事?”    濮阳九双手揖礼,淡淡地笑。    “等将军忙完政务。”    裴獗默然看他片刻,又同邓光交代几句,就吩咐他下去了。    邓光一走,濮阳九又道:“请大将军屏退左右。”    裴獗蹙了蹙眉,抬手:“你们都下去。”    “喏。”    房里的侍从都退下了。    濮阳九马上换了一副表情,方才的君子端方一扫而空,马上换上嬉皮笑脸的纨绔模样。    “恭喜妄之将做新郎。”    裴獗道:“多谢。”    他的反应就比冯姬正常多了。    濮阳九大为欣慰,“妄之在这个节骨眼上大婚,弟万万没有想到。事情仓促,弟没有备礼,只好以此物相赠……”
		
				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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