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		  		长门好细腰 第185节  (第2/2页)
那样,大伯父就不会为难夫主,夫主也不会迁怒于妾……”    声音泣下,哀怨无比。    “要是可以重来,阿莹不敢再贪心,定会成全夫主和阿姊,哪怕从此只能远远看着姊夫,一辈子受那爱而不得之苦,阿莹也心甘情愿。”    要是可以重来?    萧呈的眉头,微不可见地蹙起,低头看着跪伏膝上的女郎,心口如窒般疼痛。    他想到了冯蕴。    想到那一声萧三哥哥。    她说:“妾眼下只求一个安稳,求陛下庇护,给我和孩儿一个活命的机会。”    他道:“你恪守本分,朕便不会亏待你。”    不会亏待是什么呢?    冯莹听他喃喃出声,眼泪更是汹涌而出。    圆房都成奢望,她还能盼什么?    冯莹哭道:“夫主何时才肯让妾侍寝?”    她问得直白,脸已红透,“妾只想早些为夫主诞下麟儿,开枝散叶……此生就再无奢望了。”    萧呈眉头跳了一下。    他想到予初。    予以正初,是他的心意,是他和阿蕴的孩儿,却不是爱的结晶,他那时有恨,她也有,两个人都恨透了……    萧呈目光轻飘飘地掠过冯莹的发顶,看向那雨夜的窗,眼神深幽。    “等她回来。”    他也不是非要为她守着……    只是她以前嫌弃过,说姓裴的跟她是第一次,是她把他调教好的,是她让他懂得了男女之欢,就算裴獗以后有一百个一千个妇人,身上也会留下她的烙印。    而他却是被别人调教过的,浑身都是别的妇人刻下的气息,怎么洗都洗不掉了。    说出那样狠的话。    还不是以为他不会拿她怎么样,恃宠而骄。他把她关入冷宫反省,仍不悔改,竟想给裴獗暗通款曲,写信说渠儿身世,让他如何不恨……    他养大的儿,唤他做爹。她却要生生剥离那一切,甚至想让裴獗救她,离开齐宫……    那他就折了她的翅膀,关她一辈子。    只是不料,她的一辈子,那么短暂。    今生他便留着,等她来调教吧,看她要如何给他身上烙下烙印。    冯莹只差把银牙咬碎了。    圆房都要等冯蕴回来,萧郎是在为她守身,要把初次予了她么?她很想大笑,告诉他,他等的女郎日日都在敌将怀里,早不是纯洁之身了,他的等待着实可笑。    但她不敢。    只抬起一双蒙蒙泪眼。    “那阿姊要是……不愿意再回来呢?陛下打算如何待她?”    萧呈的太阳穴一阵阵的疼痛。    怎样待她?呵!    他低低地道:“我和她的帐,会跟她去算。”    他双目静谧,如暗夜枯井,看不到狠意。    但冯莹心下知道,这张雅致矜贵的脸是骗人的,萧三公子狠起来,丝毫不比别人逊色。    她点头,拼命点头,泪如雨下。    “妾不敢的,妾很乖的,都听夫主的话。”    萧呈:“退下吧。”    冯莹的目光黯淡下去。    “妾告退。陛下保重龙体。”    萧呈轻轻嗯一声,听不出喜怒。    外面下着细雨,冯莹走得很慢。仆女不敢多言多语,抱着披氅跟了一段路,这才上前给主子披上。    冯莹恶狠狠瞪她。    “你想冻死我?”    仆女变了脸色,“仆不敢。”    明明是主子说的不要马上为她添衣,明明是她想让陛下看到自己楚楚可怜的样子,到头来,挨骂的人,还是她……    -    燕不息是伴着齐军的唱腔入城来的。    齐军不再像前两日那像没有章法地胡叫乱骂,而是排列整齐,士气高昂的长声吟唱,那雄浑有力的声音很有韵律地传入城里,    “生是同袍,死共爷娘。”    “胜有何欢,负又何憾。”    “……”
		
				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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