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		  		第三十七章 路见不平  (第1/2页)
    “你们两父子要回便回,你阿姊在那……我放心不下,我要去山里。”    老妇人带着哭腔的声音传了过来。    裴楚和陈素两人转头望去,就见到山道上,之前形色匆匆的一对老夫妇和那个少年人又走了回来。    前面的是那个老妇人,哭哭啼啼的,一边抹着泪,一边甩开后边少年人想要拉扯她的手。    而那个像是少年人父亲的老汉,怀抱着沉甸甸的包袱,只是默然无语地跟在两人后面。    “娘,孩儿求你,我们走吧。”    少年苦苦哀求,不断去试图拉扯老妇人。    那老妇人只是不理。    少年又指着自家父亲背上的那个包袱,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一样,急急忙忙道,“娘,包袱里有银钱,我们一家明日就搬城里去,到时你给我说个媳妇伺候你……”    “啪!”    一声清脆的巴掌声响起。    老妇人听到这里,骤然回身扇了自家儿子一耳光,又指着旁边默不作声的老汉,骂道,“你爹是个没情义的,你也是白眼狼,那可是你阿姊啊。我闺女糟践在这里,往后……往后哪还有脸见人。你们父子不是女人家,哪懂得这女人家的不易……”    “那能怎么办?娘,孩儿害怕啊。”    少年哭喊了起来,“县里的官军也奈何不得他们,那些人拿着刀要杀我们的时候,娘你不也怕,让我们下山的时候,你不也跟着下来了。那大头领翟清我们又不是不识得,以往也是向我阿姊说过亲的。娘啊,我们就回家去吧。”    “我说不过你,我就是心疼你阿姊,她那性子……”    老妇人迈了两步,似被少年说中痛处,又似被少年拉扯住衣袖,走也不是,留也不是。    一时只是落泪,那少年跟着一起落泪,母子抱着哭坐一团。    就是旁边着沉甸甸包袱的老汉,这时也是暗自垂泪。    裴楚在旁听了一阵,眉头皱起。    见几人哭得凄惨,当下轻咳一声,走了过去。    “不知几位是遇到了什么难事?在这路上哭泣。”    那妇人和少年人看裴楚走过来,哭泣之声稍稍收敛了几分,稍稍朝旁避了避。    默然垂泪的老汉这时却上前一步,他看裴楚一身灰扑扑的道袍,只是分外年轻,微微疑惑道:“你是?”    “小道姓裴。”裴楚微微点点头,“是个道士,恰巧路过这里,方才我们打过照面的。”    “是裴道长当面,小老儿有礼了。”老汉抹了把脸上的泪水,拱了拱手,算是见礼。    裴楚回了个拱手礼,继续问道:“老人家能否与我说说,你们是遇了什么事情?”    老汉看着裴楚,期期艾艾了两声,似不知从何说起,忽然又扫了眼裴楚左右,见他的大黑马不在。突然问道:“道长的马是否也被那些贼人夺了去?”    “我那马……”裴楚刚想回答,那老汉用力跺了跺脚,长长叹了口气,“唉,不瞒道长,我那苦命的女儿也是被那些贼人掳了去。”    “抢劫民女?”    裴楚眼睛微眯,脸色渐渐凝重了起来。    “何止是抢劫民女。”    这时,那和老妇人哭作一团的少年抹着眼泪,大骂道,“那些天杀的贼人,烧杀劫掠的事也不少干,现今还要周遭几个村子给他们纳贡送礼。前些时日,有官军剿了一回,可又奈何他们不得。”    裴楚神色越发阴沉,引着几人在路旁不远的河岸坐下,继续问道:“几位能再说得详细些么?”    那少年还想再说什么,这一次旁边的老汉却抢先开了口,和裴楚一五一十地讲了起来。    原来裴楚之前遇到的那几个被他打跑的山民,是叛军在左近松抚山的一伙贼人。    领头的一个叫做翟清,本也是附近村镇中的一个村民,年少时家境还算殷实,与人学过一些枪棒武艺,算是有些名声。    后来据说是与邻村一家大户起了口角纠纷,一怒之下伙同了一些伴当杀了其满门。    在松抚山落草后,翟清最初也不过十多号人,行事还算收敛。    后来又陆陆续续招揽了一些浪荡子和没了活路的农人猎户,胆子渐渐大了起来,开始做起了打家劫舍的勾当。    县中的官军也曾来剿过一回,可惜着松抚山地势得天独厚,
		
				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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