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		  		第五节  (第6/8页)
在我不直说。“我身边有三千马克,可以马上给你两千八。我付房租、保险等等,你得到足够的钱,足以生活,直到我们拿到官方的判决。”    “什么叫官方的判决?”    “如果我们离婚的话。”    “谁讲我要离婚了?我一句也没这么讲过。你很想这样,但是我不答应。一句不讲。我现在得跟我的律师谈。在此之前我什么也不讲。那么你给我多少?”    我报出一个对于我的状况相当高的数字。    “这太少!这样我无法维持生活。这倒很适合你。我得点零钱挨饿,你给我一个月的钱只够你跟你的戛纳妓女两天之内就奢侈地花光。”    “我也只有我的工资。”我说“我没有财产。”    “你有一个银行户头。”    “你知道那上面有多少。”    “户头上是你的名字。我只有签字权。如果我把上面的全提光,你怎么办?”    “你不会这么做的,”我说“免得理亏。”我说,打算明天一大早就禁止卡琳使用这个户头。    “瑞士的股票,其中也有一半属于我。”卡琳说“我可以飞往苏黎世,卖掉那一半。”    “你可以这么做。”我说。奇怪的是我对瑞士的股票无所谓。我明天也得去找我的律师。他二十年来就是我的律师和我的朋友。我得跟他商量。    “我现在什么都不讲了,”卡琳说“你别诱我钻陷阱。我得跟我的律师谈。他会告诉我该怎么做。你怎么想的?想我今天就说同意,让你跟你的戛纳妓女结婚?让你随便娶哪个妓女?你从我嘴里得不到一句话。我现在得为我想想。我需要安全——如果我别的什么也得不到的话。我们拥有的钱,是我们的钱,不是你的。”    “这是对的,”我说“我们有共同的财产。不过,你存的钱也不是你的。它也是我们的。”    现在,当我们只谈到钱时,我们谈得非常平静冷淡,声音轻细,互相不看对方。    “好吧,你这头猪,”卡琳说“你打的什么主意?”    “我搬出去,现在立即搬。”    “可笑。你的东西呢?”    “我带上,只带最必须的。”    “怎么拿?”    “放在我的车子里。”    “那是我们的车!”卡琳喊道。    我站起来。    “你想去哪里?”    “收拾东西。”我说“天晚了。”    这一下她又哭起来了。她从我身旁跑进她的房间,摔上门,我听到她在哽咽。接下来我听到她抽泣了整整一小时。    31    我脱去上装,解开领带,走进更衣室,先是从壁橱最上面的格子里取出三只大箱子。在飞机上,我在一张纸条上写下了我必须带上的所有东西。这张纸条是这样的:    象玳瑁纽扣鞋    西西里亚的小马电话地址本保险单    打字机支票簿旅行闹钟    西服汽车证件小收音机    换洗衣服资料米诺克斯相机    领带法郎雨衣    这单子很可笑,不过我还是照着它收拾。我先是收拾了整整一箱子衬衫、内衣、袜子、鞋和领带。有一大堆东西。每当我停下来歇一会儿时,我就听到卡琳在抽泣。她的抽泣声更大了。    我走进杂物间,找到一只内有木棉的大箱子,拎进卧室,拿木棉小心包好我的象等等,再拿报纸包起,一个一个地包。然后是那只彩色的小马。然后是那只半导体小收音机,它放在我的床头,虽然我们有一台高档音响,我还是很喜欢它。最后是米诺克斯相机。我把我放在写字台里的个人资料、我的私人电话本、汽车证件、玳瑁纽扣、领带别针和三块手表收进一只旅行包里。我带上了我的全部手表,这尤其可笑。那些手表,包括我戴在手上的,全是卡琳送给我的。    收拾完,我就把箱子和纸箱搬下去。我的车停在楼前。我使用电梯,把箱子放进车尾的行李箱。好在它很大,但还是不够大。一只箱子和旅行包放在后排坐位上,装象的纸箱子放到前面司机旁边的坐位上。我不得不几次上楼。第二趟时,对面的门开了,我们的邻居哈特维希夫人站在那里。    “晚上好,卢卡斯先生。”    “晚上好。”我说,想往前走,可是她跟着我。    “您在干什么?您搬出去?”    “暂时搬出去,是的,哈特维希夫人。”从室内能听到卡琳的抽泣。    “您可怜的妻子”    “是的,”我说“请您原谅,哈特维希夫人。”    “您
		
				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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