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		  		七  (第1/2页)
    美人哭得梨花带雨,张寻崇叫苦不迭,也不明白自己说的话触到沈薪哪根心弦了,能让他反应如此之大。    更吓人的是,沈薪额头的伤口又在隐隐渗血,纱布之间透出一点深色红痕。    张寻崇横竖没有办法,只好主动上前去扶沈薪,别让他一不留神再磕着头。这回和睡觉那次可不同,沈薪虽然不清醒,但手脚都能使唤,稍微借上力,整个人就缠住了张寻崇,埋首在男人颈窝里流眼泪,嘴里含混念叨着:“娘……是我错了,娘……”    听他不停念叨自己亲娘,张寻崇心里一下子不好受了。他是老来子,父母生下他时年事颇高,待他成年时两位老人家因为早些年的劳累,身体亏损得厉害,那年年底双双离世。    沈薪思母心切,张寻崇也不禁见景伤怀,心中酸涩。    两个男人就这样傻乎乎站在屋子正中拥抱。    幸好沈薪喝醉也只是默默流泪而已,不会闹事。待好不容易哄孩子似的将人安顿好,张寻崇实在不知道拿他怎么办,又把丁宿之拉了回来。    丁宿之皱眉:“醒酒这种事情也让我管?想让我当你私人郎中就直说,一年五十两银子。”    “……你当真要坑一个捕快的钱?”张寻崇抱着手臂看向他。    二人视线相对,沉默蔓延片刻,丁宿之撩起衣摆坐下,佯装无事地改口道:“看诊一次二十文。”    张寻崇直接掏了一两给他。    “别忘了,你还欠我顿酒。”丁宿之把银子揣入怀中。    “是是,我肯定记着。”    沈薪喝下醒酒汤,便睡过去了。    丁宿之出门前往袖子里揣了一瓶伤药,处理完沈薪渗血的额头后,他将药交给男人,要他三日抹一次,自己说着就要离开。张寻崇见丁宿之要走,忙去留住他:“丁郎中留步。”    “还有事?”    “不知丁郎中有没有快些化淤的法子,我希望沈公子早日恢复记忆。”    丁宿之挑起眉毛:“你俩人非亲非故的,你怎么对他如此上心。他怎么你了,你这么关心他?”    “衙门上的事,不方便说。”男人摇头。    “不知道的还以为你看上他了。”丁宿之开玩笑道。    言者无心,听者有意,张寻崇愣了片刻,脑子里莫名想起刚刚沈薪落在他脖子上的吻,男人扯起嘴角,笑得有些不自然:“丁郎中说笑了。”    “我看你俩皆是习武之人,你试试用真气催动他的内力在体内运转几个周天,兴许会有效果。但是,这法子说不准,出事了不要来找我。”丁宿之说完,站在门口冲张寻崇一挥袖子,转身离去。    张寻崇立在门口,望着丁宿之的背影消失在拐角处,自己才关门退回家中,默默思考丁宿之刚刚的话。    这法子确实可行,但对方不配合的话自己很可能会受伤。张寻崇在心中权衡了一下利弊,若是早早能从沈薪口中得到消息,尤策大概不会再往衙门施压了。男人总觉得这家伙行事莽撞,暴躁得有些不讲理,赵国良也同自己抱怨过尤策手下行事粗暴,与他们减少交谈机会最好不过。    思绪回转,张寻崇心里有了定夺。    他看沈薪睡得沉,轻推他也没有反应,便把人扶起,以五心向天之姿盘腿坐好,自己坐在青年背后,双掌抵住脊背,向他经脉之中缓缓注入真气。    睡眠之中人精神最为放松,张寻崇想趁着这个机会,领着沈薪运起内力,以消去淤血内伤。    张寻崇极为小心,因为他不了
		
				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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